麦田里的守望者 - 狡槙 [未完]

凑活着看看吧我写不下去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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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麦田里的守望者

Author:既望

CP:狡槙

Supplement:演戏梗,OOC即视,接最终话,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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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脑子里想像很多小孩在麦田地什么的玩游戏。有几千个小孩,没别的大人,我是说,除我之外。我就站在这破悬崖边上,我要做的,就是抓住每一个跑向悬崖的孩子——我是说他们不看方向的话,我就得从哪出来把他们抓住。我就整天干这种事。我就当个麦田守望者得了吧。我知道这很疯,但这是唯一一件我想做的事了。我知道这很疯。 

                                                                

——摘自《麦田里的守望者》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圣护还是坐在那里沉默不语,浅金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泛出光泽。

狡啮在稍远的地方抽着烟,时间似乎过了很久,甚至烟味已经破坏了麦秆散发出的干燥清香。他的身上还粘着不少汗液,这不得不让他有些烦躁。他把最后一根烟掐灭,踱着步子走近圣护。

  

“呐,我说……”狡啮开口,用无奈的口吻,却被圣护不疾不徐地打断。

“站住。”圣护侧脸看了眼狡啮,他有些错愣地站在六米开外——刚刚好的位置。随即圣护满意地收起目光,再次把它放到了面前这片广邈的麦田。

“那里正对风口,先站五分钟再说。” 

 

狡啮无奈地抓抓头发,对圣护的话只能照办。

他站了一会,两人之间只剩傍晚麦田上的越来越大的风在呼呼作响。狡啮觉得无聊,烟又刚好抽完——当然,如果他现在再抽,圣护估计会立马把他赶回剧组租住的宾馆,而且不幸的是,剧组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为了庆祝正片拍摄结束,早已全部开车去了某个酒吧。于是他索性就地躺倒,舒展了一下劳累了一天的筋骨。 

 

狡啮其实很想回宾馆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和大家去喝一杯,但圣护突然说他对酒吧那样的环境过敏且拒绝马上回到宾馆,然后好整以暇地席地而坐,默默看起了夕阳——或者说这片麦田。

剧组的人对他这样超状况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但导演却说什么不能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啊似乎这个地点已经暴露了Fan们跑来将圣护掳走了怎么办啊我们还有些镜头要补拍啊巴啦巴啦……

狡啮笑眯眯地听着导演碎碎念,脑子里却不断滚动播放着:导演你好烦你真的好烦…… 

 

于是事情以狡啮留下来陪着圣护收场。对于陪着圣护这件事本身狡啮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人家不见得希望你陪这一点就很残念。不过见圣护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的神情,大概也就是不反对他的在场了吧。

跟这家伙聊天也没什么不好的。狡啮心想。当然前提是对方愿意搭理你。见圣护没有什么交谈的意思,狡啮就很自觉地跑到一边开始抽烟来打发时间。然而当狡啮抽完了身上所有的烟后,才发现天际紫红色的光亮已经完全消失。

他转过身,发现圣护还维持着最开始的姿势,狡啮对此感到惊奇,却没有明显表现地向他走去,准备叫他一起回到住处。结果是他才开口就被对方呛住,并且还被命令在对方六米之外的地方接受大风的洗礼以去除烟味。

  

没错,可以说是命令。槙岛圣护这个人,可以用柔和的语调说出让对方不敢违抗的话,就是那种可以让对方没什么不甘的心情就接受的命令。

这是一种天赋吧。狡啮这么想着,注意到圣护向他走来。在圣护准备踢向他小腹的时候他敏捷地一个翻身,顺利躲过。

 

“不错,你这次入戏程度很到位。”圣护笑着在狡啮刚才躺的地方坐下,“是向谁请教过了,还是自己苦心钻研的结果?”

狡啮坐起来,揉了揉被石块硌疼的手臂,“并没有刻意努力,是经验吧……槙岛老师难道没有这样的感觉吗?”

被刻意加了重音的“槙岛老师”让圣护露出了略微苦脑的表情。“愚者从经验中学习,智者从历史中学习。你可一直处于被动呐。虽说在演艺界我算是你的前辈——姑且这么说吧——你也不用刻意强调这点来对我进行语言报复。”

  

“并没有‘报复’的意思,是尊重呐。你的演技是界内界外都公认的。”狡啮看了眼圣护,和他比肩而坐。“那么,你是从‘历史’中学习的咯?”

“不,是天赋。”圣护用手指蹭了蹭嘴角,弄走最后一点残留的血迹。“你不会不认同吧?”

“我认同,不过从本人的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些自大的意味啊。”

“那就当我狂妄吧。没关系。只是一点,我不得不说明。”圣护盯着只剩下一半的夕阳,“离你越近的地方,路途越远;最简单的音调,需要最艰苦的练习。”

  

“话是没错啦。”这点狡啮本人也很明白,与生俱来的天分带给当事人的压力。那些在旁人看来你唾手可得的东西,就如泰戈尔所说,于己却是最为难得。
“可是我们一定要现在谈……这些吗?”狡啮看了看圣护衣服上大大小小的血块,想必对方并不比他舒服多少——不过,这只是借口。

圣护在以前的交谈中就会有意无意地提到《麦田里的守望者》,敏锐如狡啮,不会不从这里面嗅出圣护对这样的世界和生活的厌倦。 

  

“我喜欢一切自然的味道。你总该知道她吧?包法利夫人。”圣护嘴角微扬,轻易看穿狡啮的意图,不过并不打算理会。“她睁着一双绝望的眼睛,观看她生活的寂寞。她像沉了船的水手一样,在雾蒙蒙的天边,遥遥寻找白帆的踪影。

“我和她一样,在寻找着生命里还未出现的白帆——或者说,希望。”

  

“悲伤使人格外敏锐。但我们都很清楚,你并不悲伤。”狡啮顺着圣护的视线望向远方。“你没有绝望,所以,你的希望是什么?”

“希望是梦想的永恒之光,只要一点缝隙,便可毁灭黑暗。可现实,从来不留余地。”

“你是想说——当现实折过来严丝合缝地贴在我们长期的梦想上时,它盖住了梦想,与它混为一体,如同两个同样的图形重叠起来合二为一一样——?”

“啊。”圣护笑得眯起眼睛,“正如那个愿意永远默默守望麦田里的几千个孩子的少年一样,我也想这么做。”

 

狡啮这时没有接话。在双方都沉默地这段时间,夜空便亮了起来。

狡啮认真看清了圣护的眼眸。里面很平静,没有渴望或是无奈,仿佛他本该那么做。 

 

天赋有时候是一种恼人的东西,也许这很荒诞,但总有人会说你一定会怎样,一定要怎么做。总有人会说,仿佛这是你与生俱来的责任。

可这样一来,你得到的不是你想要的。

 

狡啮不想和圣护讨论这个话题,是因为他深谙这其中的无奈。哪怕他明白圣护总有一天会留在他的麦田。就如圣护所说,就算你真正想到达的地方看似近在咫尺,在一条路上走得越久,你离另一条路就越远。 



永远的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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